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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我们会被这位画蚊子30年的八旬老人打动?

美术报 2021-03-22


董学书肯定不曾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“出名”了。

这些天,在人民日报官微、新华社等各大媒体的报道下,这位八旬老人因为坚持画蚊子30年打动了许多人。人们敬佩他的坚守,他严谨的科研态度,他耐住了寂寞,但这些远远不是全部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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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学书是云南省寄生虫病防治所的一名蚊虫研究专家,大家都喊他“董老”。他是单位里公认最会画蚊子的人。蚊虫标本上人眼看不清的部分,他也能画得不差毫厘。在董学书的办公室里,放着他退休以来相继出版的四本蚊虫研究著作。随便翻开一本,每一页都有近乎刻印般的蚊虫分类鉴定图,足有几千幅之多,画的都是云南乃至中国境内的蚊子。



董学书年过八旬,这批精美的“蚊虫工笔画”,他硬是一笔一画用了近30年完成的。“画蚊子是一件很严谨的事情,不能图好玩。”董老说,做好蚊虫分类研究,画图是其中关键的一环。蚊虫尾器作为主要的鉴别特征,需要将其内部构造一一画出来。蚊子个头本来就不大,要把显微镜才能看清楚的尾器画出来谈何容易?董老说,唯一的办法就是静下心来反复练,不能怕麻烦、图省事。画错时,董老会拿刀片轻轻刮掉。关键部分出错了,就再拿出一张纸重新画。



刚开始,他也曾找过学画画的人过来协助,可效果并不明显。“画蚊子不求画得多好看,但一定要和标本保持一致。”他说,对蚊子形态不了解的人,绘画基础再好也是徒然。从那以后,董老就自己摸索,研究出了一套画蚊子的方法。多年来,守着显微镜,老人一画便是好几个小时,脖子落下了毛病,绘画时手也开始有些发抖。


2


30年,并没有像“弹指一挥间”形容的那么容易过去,时光有时候会变得很慢,尤其是当你看不到结果的时候。

在金钱价值观泛滥的当下,很多人会去比较,毕竟时间是最公平的东西,花30年去成就一件事情,值还是不值?


“画蚊子再好也成不了艺术家!”这是我在某些董老报道下的评论区看到的。话语似乎有些不太友善,但我觉得可能是替董老觉得不值得,若是坚持30年画鸟、画鱼、画花,画什么都行,只要别画蚊子,别用科研的方式画画,怎么也能成为一名很厉害的画家了吧!那一幅作品该值很多钱吧!


同样坚守30年,一名普通科研工作者画蚊子的价值与一名艺术家画花鸟鱼虫的价值,孰大孰小?因为觉得不值,当然更多的是不值钱,所以更加佩服,大致上很多人的心态都是如此。尽管我很认同你的精神,你打动了我,但我是做不了那样的事情的,也是我所学不来的,这便是生活哲学!人生并没有几个30年,时光又不能倒流,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解读,是不是越看不懂画蚊子的价值,就越是会被打动?


不过,董学书并不会理会这些众说纷纭的,他觉得画蚊子这件事还得继续做下去,因为还没有完成。“这些年登革热成了我们的防治重点。我画蚊子的工作还不能停。”他说。


3

可是,我们又不能总为金钱和所谓的价值活着,我们的一生,总得有一些看似无用却值得付出的事情吧!

董学书画了30年蚊子,不可否认,一定有比手绘更方便和容易的手段去完成研究蚊子这一科研目标,但他没有选择别的路,甚至反而选择了一条很难很难的路。


也许,到后面,画蚊子成了生命中的信仰,值得去付出一生。



这时,打动我们的是那种敢于走下去的执拗,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在中途放下了,放下了,在这一方世界,就看不到路的尽头了。
我们放弃了很多东西,年轻时不曾有悔,但随着岁月的流逝,却越来越“悔当初”,哪怕这是一件无用的事情。于是,我们看到那些走到最后的人,便无比羡慕,这时候什么金钱、价值都抛诸脑后,时间才是最贵重的。


呵,原来我一直在原地打转,你却早已渡过了时间长河!

当我们看到董学书积累起来的几千张蚊子图,打动我们的并不是画,而是岁月的积淀在他那里凝聚成了实物,而我们的岁月,都在指尖流逝了!


4

生活在大千世界,身边太多的喧嚣浮躁,人民日报官微在报道董学书时用了“沉不下心时,就学学他”。

为什么沉不下心,因为诱惑太多了,物质越丰富,欲望就越多,但是时间总量不变,于是日子过得越来越焦虑。古代帝王想要追求长生,不正是时间不够来安置他的欲望么?

我们都觉得时间不够,可是董老竟然在画蚊子这件事上付出了30年,他的时间是哪里来的呢?

同样是画画,又有多少画家们沉不下心来呢?要应酬、要镀金、要作秀,要为这事那事烦,不出名不甘心,出了名更沉不下心,连“画照片”这种事情艺术圈都能讨论一年半载,足见有多浮躁了。


安安静静做自己不好吗?



原来,打动我们的是——“白鸥问我泊孤舟,是身留,是心留?心若留时,何事锁眉头?”

原来,打动我们的是——“众里寻她千百度,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!”


5

能够触动心灵的,一定是最宝贵的。所以,一定不是画蚊子,而是30年!

董学书从退休前后开始画蚊子,齐白石从六十几岁开始画虾。而我们的大部分人在三十岁就已经放弃了整个人生!


依然活着,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?只知道,生活如此艰难,却早已没了换条路走走的勇气。

年轻时放弃,为什么不能在年迈时拾起呢?为什么我们总觉得一切都太迟了,来不及了呢?


董老从五十多岁画到了八十多岁,图什么?也不图什么,画蚊子这事也没什么来得及来不及的,做就是了!

所以,做起来就是了,别想太多了!

你、我、大多数的人,都还不止余有30年,一定不晚!


end



编 | ZYJ

注:部分图片和内容来源网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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